升堂曾得话从容,骨相清癯七十翁。唧唧爱人皆语妙,迟迟留客屡杯空。眼分青白斯文外,手作推敲雅咏中。我忝金兰三世契,颇堪溪浒忆清风。

主人骨相花难比,折赠双花副丽辞。为报此花香第一,何须铅粉巧妆褫。

只合空山着此身,野猿骨相鹤精神。何关亲戚傥来物,自笑痴顽向上人。手可持杯宁是病,瓶犹储粟未为贫。公卿满壁非无画,不画公卿画钓缗。

皎然其毛颜也似玉,癯然其骨相也似竹。悠悠然其心也,云与上云与下,飘飘然其身也,江之南江之北。此所谓乐閒之道人,赞之者本堂老夫之醉墨。

尘鞅纷纷走畏途,眼中得见古璠玙。利名抑末有知己,骨相虽癯却饱书。已把三长修信史,应无千斛到清居。文章到地此为最,凤阁鸾台次第除。

秋蓬秋蓬,我不原爵三公,亦不原禄万钟。君谟骨相只如此,休向蓬州问李翁。迂叟病齿落半空,岂是天食蛙骨虫,但原壶中乞方匕,齿发复出还婴童。漱石清溪歌九曲,饱饭黄精羹杞菊。

冰是尘中骨相凡,蓉裳蕙带芰荷衫。勿疑有疾淫成虫,须信无心感是咸。裹药曾经丹灶火,裁书只欠土区椷。病余努力加蔬饭,莫笑筼筜太守馋。

山林空入梦,诗酒未忘怀。老兴自不浅,卿言亦大佳。封侯无骨相,学道有心斋。安乐行窝在,栖栖且避乖。

平生自比九方臯,牝牡骊黄骨相高。寄语金台求骏者,精神元不在皮毛。

悲君刻意异时流,十载经春着敝裘。新陇预知成马鬣,旧事何苦似蝇头。孟郊骨相终齎志,买谊才能竟不侯。寂寞声名千古事,定知无益夜台幽。